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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吃饭的尴尬

第6章 吃饭的尴尬 (第2/2页)
  
  任胜利的母亲端着比自己头都大的布老碗,三两口就把里边的粥喝完了,然后指着碗底的一块田鼠肉问道。
  
  “他叔啊,你们家还有肉呢?”
  
  古小满刚要开口,就被古孝贤打断:“都是以前在饭店里捡拾的下脚料,熏肉皮风干后咬不动入不了锅就扔了,咱是逃过荒的人,舍不得扔就捡了回来,这不饥荒年景就用上了嘛!”
  
  古孝贤打断儿子是有顾虑的,一般人对于吃田鼠还是比较抗拒的,觉得那玩意很脏很膈应,要是任胜利娘知道是吃田鼠肉,万一吐了就罪过大了。
  
  胜利娘把田鼠肉捏起来,一把塞进儿子嘴里:“我牙齿不行,咬不动,给孩子吃吧!”
  
  任胜利比古小满大一岁,说起来也还是个孩子,做母亲的自然舍不得孩子跟着吃苦,她这样的举动其实很平常。
  
  但是在古小满就看的羡慕的不行,他从小就跟着父亲相依为命,对于母亲的记忆早就没了,看着别的孩子有母亲疼爱,他就有些的心酸。
  
  古孝贤叹了口气,把碗端起来舔了一遍后放到车辕上,然后拿起烟袋锅子准备抽烟。
  
  “爹……您又要抽烟啊,我抱点干草,您躺着睡会吧!”
  
  古小满一边说一边收拾爷俩吃过的碗,两个碗被舔过一遍,连洗碗的步骤都省了。
  
  这时候任胜利已经抱回来一捆干草了,他把干草在干枯的榆树下铺平,又把自家的铺盖卷打开。
  
  “娘……你躺着眯会吧,估计离天亮还有几个钟头呢!”
  
  任胜利的娘不知道是因为喝了热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,此刻已经不咳嗽了。
  
  空着肚子走了几个钟头,她的确是太累了,倒在铺盖卷上没几分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  
  然后是几个男人,直接搞来一些干草,躺在上边就呼呼大睡了。
  
  梦里的任胜利还在吧唧嘴巴和吞咽口水,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。
  
  古小满就着明灭不定的火光把这些看在眼里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想着要是有口大点的锅就好了,多加一瓢水就可以多出一个人的热乎饭食,任胜利和他父亲也就不用干嚼那赛石头一样的糠团子了。
  
  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,古小满就率先爬起来点着篝火,把钢盔架在上边准备煮粥喝。
  
  昨天夜里古孝贤和任栓柱一起商量了一下,今天准备多走点路程,因为按照古孝贤的说法是,逃荒的最初,大家的体力还算是不错,所以尽量多赶路,往后走不动了就可以少走点。
  
  当时的逃荒中有许多不确定因素,天气、食物、水源、各种时代运动等等,都是影响赶路的因素。
  
  就在水开的时候,其他人也醒了,古孝贤看了看即将烧开的水说道:“儿子,早上烧点高粱面糊糊就行了,咱们就这么点粮食,吃完了可就没了,以后路上能不能讨到吃食还两说呢!”
  
  于是古小满把拿出来的榛子、田鼠干又放回去,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高粱面袋子,这是昨天任栓柱给的,目的就是给老婆弄口热乎饭。
  
  最后古小满把钢盔里的的水弄的快满了,烧开后抓了两把高粱面进去,一锅稀汤寡水的高粱面糊糊就成了。
  
  早上五个人每人都分到了小半碗热糊糊,然后把任家人带来的糠团子泡在里边吃下去,这才起身上路。
  
  吃糠团子的时候,古小满对任家父子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,这玩意放在嘴里就跟嚼枯树皮似的,腮帮子都给整的生疼!
  
  这是他们逃荒的第一天,至于心中的远方有什么,谁也不清楚,就是逃了几年荒的古孝贤也不知道。
  
  “咳……咳咳!”
  
  就在众人刚准备走的时候,任胜利的母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没几声就脸色煞白,上气不接下气,同时张口吐出一口血痰来。
  
  任胜利赶紧上前给母亲拍打后背,然后就看见母亲嘴角的鲜血。
  
  “娘……娘,你吐血了,爹爹……快来啊!”
  
  任胜利被吓傻了,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,手足无措之下只能呼唤老爹。
  
  “老婆子,你感觉咋样啊,这怎么还吐血了?”
  
  任栓柱也没啥主意,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,除了会侍弄土地,啥也不会,啥也不懂。
  
  任胜利娘缓了缓神,看着老汉和儿子苦笑:“我这病恐怕走不到河南呢!”
  
  任胜利流着眼泪:“别胡说了娘,小满家不是有车(独轮车)吗,我可以推着您走。”
  
  看到任科娘吐血,古孝贤皱起了眉头,他大概知道痨病吐血是怎么回事,叹了口气看向任栓柱。
  
  “任老弟,要不然独轮车给你,你们爷俩推着他娘走,回去明显是没活路了,往前走没准还有点盼头呢!”
  
  任栓柱点头:“老一辈人说,树挪死人挪活,我们说啥也不回去了,就是用车推着,我们也不能丢下孩他娘!”
  
  于是古孝贤背着铺盖卷,古小满背着褡裢,把一些必需品背在身上,独轮车就给了任家父子。
  
  也许五十年代以前的人都知道独轮车,有的地方叫地老鼠车、鸡公车,羊角车……
  
  这玩意就是农村不可或缺的宝贝,熟练的人用它推几百斤也不在话下。
  
  但是没推过的人就另当别论了,它的平衡很难掌握,光是推着空车都让人手忙脚乱。
  
  任胜利年少,推个几十斤的东西还勉强凑合,要推着老娘的话,着实有些办不到,任栓柱也不敢让他推着,万一把老婆子推到沟里去或者摔了,简直跟杀她没啥区别。
  
  靠山镇北面是一片农田,不过也因为干旱成了荒芜之地,田间的生产路上都长满了杂草,这些东西没有人播种和管理依然能长的很好,生命力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。
  
  两家人不敢从镇子里走,怕被民兵挡住盘问,就选择了农田里的生产路穿过。
  
  走在田间路上,古小满指着路边上半干的杂草说道:“胜利,注意看这种草,有了就拔了带上。”
  
  任胜利低头看了看:“这是刺苞蓟,能吃吗?”
  
  饥饿年代的人恐怕对野草就只有两个概念,能不能吃,或者是怎么样才能吃。
  
  “刺苞蓟是野菜也是中药,对你娘有用,可以凉血止血,也许能缓解咳血症状。”
  
  “哦……那太好了,我们四下里找找吧!”
  
  任胜利大喜过望。
  
  “你个憨憨奔楼子,这玩意只有在路边才有,不过你多找找也行,有时候荒地里偶尔也有呢!”
  
  古孝贤逃荒几年,几乎认识荒野的大半草药和野菜,一个厨艺精湛的老厨子,黄金年龄却都在逃荒,这不仅是他的悲哀,也许还是哪个年代的悲哀。
  
  古小满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,父亲知道的,他差不多都知道,包括厨艺也是,毕竟他的儿时都是在饭店的后厨度过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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